巫斯变出人形，犹豫了一下前去开门。
他将房门拉开小半截，挡住乔时的视线不让他看见屋内。
看见巫斯果然在宿舍里，乔时松了口气：“可算是找到你了……你快跟我去一趟会议室。”
巫斯站着没动：“去做什么？”
乔时知道不说解释明白，他是绝对不会跟自己走的，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：“教会另一位长老过来……”
巫斯眼底微沉：“找我？”
“是这样的，”乔时叹着气，“上回来的那位教会长老，叫怀什么来着……他前几天被召回分会，不知怎么的一直没到，今早被发现……”
死在了半路。
连同他的几个下属一起，死状极惨。
教会的人在尸体附近发现了大量暗系魔法的残留，而这片区域中，只有兰斯学院的一个学生天赋为暗系，也就是巫斯。
教会找上门来时，学校导师们都很诧异，就算天赋恰好相同，一个一年级的学生怎么会杀得了教会长老。
自己的学生被怀疑，乔时第一个不同意，不愿意去将巫斯找过来。
“我只想同他见一面，”这一次来的教会长老比起怀顿，态度要温和许多，“问一问他前几日在哪里，并不是来定罪的。”
怀顿一直有传信回分会，将自己在外的一切动向汇报上级，其中就提到过巫斯。
这一段时间里，兰斯学院附近发生的事太多了，谜都森林被烧毁先不提，火龙数次出现，还有尚不能确定身份的第二只魔龙，有龙群攻击学院却未造成任何伤亡。
分会被袭击后，实际也有大量暗系魔法元素残留，这事被教会暂时按下没有对外透露。
然而远在兰斯学院外，怀顿一行遭遇十分相似。
再加上他传回来的信中特意提到过巫斯，说这个学生天赋超群，但有些捉摸不透，能收入教会最好，如果不能……
学院不愿与教会发生冲突，在克拉克的劝说下，乔时打算来巫斯的宿舍碰碰运气。
“只是去一趟就回来，耽搁不了太长时间，”乔时安慰道，“当然不是怀疑你的意思，教会长老死在一个一年级学生的手下，说出去谁信……”
巫斯神色冷漠地听完，还站在门口没动。
乔时比巫斯矮一截，抬头望进他眼底时，声音越来越小。
他心里莫名生出一个极为可怕与荒唐的念头，难道真是巫斯做的？
乔时愣愣地看着巫斯，花白的胡子翘起来：“你……”
“导师，”巫斯垂眸道，“我跟你去。”
他有心拒绝，去了之后再碰见教会的人，他难保自己会不会忍不住再次出手。
可如果不去，乔时或许会陷入麻烦。
作为自己唯一的导师，巫斯在学院与乔时的接触最多。
其他龙或许不会懂，但巫斯知道，乔时是一个不错的人类。
他转身朝屋内看了一眼，似乎里面还有什么人，乔时侧目时他已经将房门关紧。